交大要闻
[学者笔谈]黄敏:儿科医学与人文教育
■ 常常对自己说:选择了儿科意味着选择了挑战和奉献,同时也深深感受到通过日日夜夜的辛勤努力在孩子们获得重生的时刻自己也像是一个新生婴儿那样一次又一次获得新的生命。
■ 医学人文教育是以培养人文精神为目标,充满人性关怀的医学人文精神越来越在现代医疗进程中发挥重大作用。
■ 医学是以有生命、有情感的社会人为研究对象的,医患关系是一种情感关系,是以情感为纽带联结起来的社会关系,和谐的医患关系需要医务工作者的人文关爱。
欣闻交通大学医学院今年已恢复了本科生儿科方向招生,同时卫生部近期印发了《医药卫生中长期人才发展规划(2011-2020年)》。根据这一规划,将大力培养与培训护理、药师、卫生应急、卫生监督、精神卫生、儿科医师等急需紧缺专门人才,合理扩大急需紧缺专门人才的医学教育规模,加强对相关领域在岗人员的专业培训。另一方面来自中国医师协会儿科医师分会的信息,由于连续12年的培训数量不足,加上目前又逢生育高峰,中国正面临着20万儿科医师的庞大缺口。儿科医生全国缺口逾20万,会长朱宗涵指出,2008年,全国共有儿科医生6.17万人,但0至14岁的儿童却有2.3亿,比例约为0.2598个儿科医生/千儿童。参照美国1.4558个儿科医生/千儿童的比例,我国至少还缺二十余万儿科医师,“即使将目标数量减半,未来10年每年需要增加1万名左右的儿科医师”。一个令人担忧的事实是,15年来,全国的儿科医生仅增加了5000名,近几年来,儿科医生的增加更是处于停滞状态,“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建立儿科医生培养机制,不然老医生们退休后,谁来接班?”由于儿童大多不能准确表达自己的病理特征,心理状态比成人脆弱,所以儿科俗称“哑科”,在医疗行为过程中承担了较高的医疗风险,需要从事儿科医疗的医生技术水平更为精湛、娴熟。面对如此严峻的现实,作为一名经历了交大医学院(原第二医科大学儿科系)传统严格训练、又先后在儿科临床一线岗位从事医疗、教学工作并接受国外教育、国内医院管理实践的儿科医疗工作者深有感触,尤其对儿科医学与人文教育的重要性、必要性和特殊性将对未来儿科医疗事业发展起到关键推动作用。
选择儿科意味着选择挑战和奉献
常常对自己说:选择了儿科意味着选择了挑战和奉献,同时也深深感受到通过日日夜夜的辛勤努力在孩子们获得重生的时刻自己也像是一个新生婴儿那样一次又一次获得新的生命。记得1979年高考过后,当时16岁的我因为父母和中学班主任对我讲的一句话:“你不是当儿科医生就是适合当幼儿园老师”,于是我便毫不犹豫地填报了上海第二医科大学儿科系并被顺利录取,回忆当时情景我想在选择未来职业时师长们的建议是很重要的参考,因为他们非常了解你的性格、特长与你将来从事的职业的相容性,而我们在招生过程中也要注重了解医学生自我人文知识认知度及需求度、让他们接受学习人文社科类知识对未来职业和个人生活品质提升的重要性教育和引导。
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是新中国成立后全国首家创建儿科系的医学院校,儿科系是原二医大的一个特色品牌,当年在我们入学的时候,儿科系的学生录取分数线是全校最高分,同学们都为能进入儿科系而引以自豪,老师们告诉我们说当时全国各医院的儿科主任中80%左右是二医大儿科系毕业生,学校具有丰富的教学优势资源,师资力量雄厚,同时也是全国儿科教材《儿科学》的主编单位,在课程安排方面充分考虑到了儿科教学内容的特殊要求,必修课程除了与临床医学系共同医学科目之外,还专门编排了儿科学、小儿传染病学和儿童心理学,学习方式包括理论大课、临床见习和十二周的儿科各专科实习,老师们严谨的治学理念、循循善诱的教学方法,尤其是对孩子们细致入微的医疗保护措施、与家长们的耐心沟通、解释病情的一幕幕情景至今仍记忆犹新、令人难忘,其中蕴藏着博大精深之儿科特有的人文职业素养,这对我们毕业后直接进入临床一线岗位,承担繁忙的儿科医疗任务提供了全面的学习机会,让我们每一位毕业生打下了扎实的理论和实践基础。儿科系的教学特色在国内外儿科界享有很高的声誉,这在我以后的出国学习期间也得到了国外儿科专家的赞誉和钦佩。儿科界前辈们的辛勤耕耘为交大医学院的儿科医学教育谱写了辉煌的历史篇章,作为曾经的儿科系学子深感荣幸与自豪,同时也在思考新时期未来儿科医学与人文教育有效整合的教学发展新模式。
未来儿科医学教学模式新思路
基于儿科医学教育改革的不断深入,在医学院分管领导黄钢院长的直接关心和倡导下于2007年8月学校恢复成立了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儿科学系,充分整合了各附属医院的儿科教学资源,再建的儿科学系由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所附属的新华医院为主体、另有上海儿童医学中心、上海市儿童医院等附属医院的儿科教研室重新组建而成。重建后的系部采用“重组优势力量,充分运用资源”的原则,充分挖掘医学院内儿科教学资源,达到各医院共享、共用、互利共赢、共同发展,再次打响交大医学院儿科品牌。由于儿科临床教师资源丰富、患儿诊疗总体数量大且病种齐全,这样既有利于师资力量的资源共享,又保证了临床教学案例的需要;儿科学系具备一支教学经验丰富,实力雄厚,梯队整齐的教学队伍,在提高教学质量、课程建设、教材建设和教学方法改革探索研究中作了大量工作,取得了许多成果,教学团队具有现代医学教育理念,适应现代医学发展教学模式和高素质人才培养的要求。同时设置了医患沟通课程,形成了自己的课程特色。为应对新时期儿科合格人才培养提供了有力的组织保障和发展平台。
随着社会经济发展、科学技术进步以及医学教育模式的转变,医学生正面临着许多新的挑战。医学院校主要以培养称职医务工作者为己任,从本质上来讲,医生是通过与人交往而挽救人的生命的职业,这就要求“救死扶伤,体现人道主义”等基本的职业理念必须体现于每一位医务工作者的内在素养之中。而儿科医学又具有其特殊性,其所面对的人群是尚未成年的、尚不能充分表达自己不适的主观感受、甚至是尚未建立语言表达能力的新生婴儿,儿科医学本科生的人文教育显得尤其重要。例如,开设“儿科医患沟通方法与技巧”课程,提高医学生在儿科临床工作中的医患沟通能力。通过典型案例、情景模拟等形式,提高医学生参与儿科医患沟通实践的积极性,让医学生运用医患沟通方法和技巧,并通过学生自评、互评,老师点评等形式,进一步掌握儿科医患沟通方法与技巧。
医学人文教育是以培养人文精神为目标,充满人性关怀的医学人文精神越来越在现代医疗进程中发挥重大作用。医学的目的不仅是治疗疾病.使某个机体康复;它的目的是使人调整以适应环境,作为一个有用的社会成员,为了做到这一点,医学经常要用科学的方法,但是最终目的仍然是社会的。而且,除了生物、分子和遗传方面的原因,社会行为(包括社会、经济、文化方面的)越来越成为致病的重要原因,医学中的人文部分比以往有了更重要的意义。医学人文精神的要求显得越来越高。另外,就医务人员来说,人文精神在其职业成就的创建过程中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如古代名医华佗、扁鹊之所以能流芳百世,与其医术有关,更与其高尚的医德有关。
1986年在伦敦召开的首届“医患关系国际研讨会”提出了医学模式从“生物医学”向“生物-心理-社会医学”转变的概念;1989年世界医学教育联合会(World Federal of Medical Education,WFME)在《福冈宣言》中指出“所有的医生必须学会交流和人际关系的技能”。2002年国际医学教育研究所(Institute for International Medical Education,IIME)公布了本科《医学教育全球最低基本要求》(Global minimum essential requirements in medical education,GMER)阐述了医学院校毕业生应具备的7种基本核心能力及60条要求,其中包括职业价值观、职业伦理和医患交流技能。
令人遗憾的是,长期的生物医学模式使人们忽略了医学的人文价值,医学人文精神、人文关怀的缺失,使医患之间的信息交流侧重于医学信息的交流,忽视了能够帮助的最佳治疗方案的辅助信息和增进彼此理解的情感交流,从而使医患之间医学信息的交流也变得程式化。随着物质文明的发展,高尚的医学人史精神却随之迷失。病人往往被符号化、机器化。医院和医生在对待疫病和病人,以及实施的治疗方案中,考虑病种的多、关照病人切身感受的少,考虑医院经济利益的多、关照病人利益的少。医院和医生的威信下滑,医患关系紧张,医学人文失去其往日的光辉。目前虽已在一些医学院校增加了人文学科课程,如医学史、伦理学、法学、文学等课程。但是人文知识不同于人文精神,人文知识是记忆性的,人文精神是思考性的、批判性的。人文学科赋予的人文精神是认识主体对人作为人、人的价值观念等的思考,是一个渐进性的渗透的过程。教育对人的影响除了知识积累外,最深刻的就是在于人格力量、人文思想、人文精神。人文思想的养成需要学生在学习、实践中不断的思考、与外界的交流沟通中不断的感悟和体验,更需要老师的正确引导。所以,增强医学生人文教育首先要提高教师的人文学识、人文理念和人文思想。
医学是以有生命、有情感的社会人为研究对象的,医患关系是一种情感关系,是以情感为纽带联结起来的社会关系,和谐的医患关系需要医务工作者的人文关爱。由于对预后和生理状况的担忧,患者往往陷入恐惧、怀疑、孤独或抑郁的情感当中,具有专业知识并能为其提供专业帮助的医者自然成为其倾诉的对象,加之患者在医者面前与之俱来的自卑感,使患者对医者的依赖性增加。医者充满情感的话语、眼神等可以缓解患者的种种负面情绪,有利于患者保持心理的健康并尽快恢复身体健康,医者的人性化关怀在给患者关爱的同时,医者对患者的关爱、救助与同情也满足了爱与被尊重的心理需要,因此,真正的医患沟通也是医患双方彼此理解和情感的交流。
医患沟通在临床工作中越来越重要,它可以消除误解与冲突,也可促进和谐与亲密,改变紧张的医患关系。儿科医患沟通与其他临床科室不同,存在着患儿不配合,家长不支持,家长期望值过高等问题。如果医务人员不注意语言技巧,导致沟通难以进行。在临床工作中积极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和技巧,使医患沟通顺利进行,能缩短医患距离,拉近医患关系,有助于取得良好的沟通效果。全球医学教育最基本要求中就体现了这样的理念:医学必须向人性化、人文化回归,医学教育应是内涵伦理学,哲学、美学、法学、心理学的教育。医学生大多正处于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形成的关键时期,也是接受能力最强的时期。如果医学教育能为其提供良好的医学人文教育,将极大地改善医学生的素质结构,使之成为德术兼优的人才,并进一步推动医学人文精神的发扬光大。
如何实现儿科医学教育与人文修养培育在本科生教育期间得以早期介入并化为儿科医学生在毕业时已具备良好职业素养和心理准备以面对进入临床一线所要承受的巨大工作压力和专业技术要求,医学院儿科系已组织开展了多中心、专题研究项目,从儿科教学中医学人文教学现状出发,研究儿科医学生进入临床后医学人文教育的方法与措施,寻求有效途径,赋予医学生深厚的医学人文素养,在课程结构设置、课程内容整合、授课方式改革以及教师教书育人意识上充分考虑医学人文的全面介绍,让医学课程富含医学人文精神。通过更新医学人文教育课程,聘请校内外医学专家结合理论和实践为学生讲课,安排服务性学习构建医学人文与医学核心课程的桥梁,有助于认识儿科教学中医学人文教学现状,提高医学生的医学人文素养和医患沟通能力,对医学教育改革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
儿科学是一门充满医学伦理、生命理念、医学道德、健康价值等具有医学人文教育意义的焦点学科。儿科疾病谱存在其特殊性,临床上先天畸形、遗传性疾病等疾病并不少见,诊治这些患儿时,通常需了解母亲的孕产史及孕前的一些个人情况等,这在一定程度上将涉及患儿父母的个人隐私;对于一些危重患儿尤其是新生儿,积极诊治的同时还要充分评价可能存在的预后情况,并充分告知患儿家属,患儿家属了解情况后积极配合治疗或采取其他的态度。儿科学所面对的人群是尚未成年的、尚不能充分表达自己不适的主观感受、甚至尚未建立语言表达能力的小儿,儿科医学本科生的人文教育尤其重要,儿科教师要充分挖掘课程中的人文精神,抓住时机进行医学人文教育;通过典型案例、情景模拟等形式,提高医学生参与儿科医患沟通实践的积极性,让医学生在实践中运用和掌握医患沟通方法和技巧。
未来教学思路要从儿科教学中医学人文教学现状出发,研究儿科医学生进入临床后医学人文教育的方法与措施,寻求有效途径,赋予医学生深厚的医学人文素养,在课程结构设置、课程内容整合、授课方式改革以及教师教书育人意识上充分考虑医学人文的综合因素,让医学课程更富含医学人文精神;通过更新医学人文教育课程,聘请国内外医学和教育心理学专家结合理论和实践为学生授课,安排服务性换位角色、情景模拟体验活动,构建医学人文与医学核心课程的桥梁,充分认识儿科教学中医学人文教学现状,提高医学生的医学人文素养和医患沟通能力,从而对下一步医学教育改革、树立创新教学品牌、真正培养出当今社会所需要的儿科医疗人员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
儿科医生毕业后继续医学人文教育
“为儿童服务就是幸福”,秉承着儿科先辈们教导我们的服务理念,我已经历了28年的工作历程,先后从事儿科临床、教学、科研及医院管理实践,随着时间的推移、工作内容的变化深刻体会到了儿科医务工作者所要具备的特有职业修为;每个人都需要不断的汲取新信息、新事物以提升自我人文素养水平,适应当代医疗服务的新要求;在我出国留学和进修期间,国外导师的言行举止、对工作的忘我精神给我留下了重要影响并在以后的工作中得以借鉴和发挥,“严师出高徒”这句老话在当今时代还是具有深刻意义,教学相长、教书育人,老师们率先垂范,儿科医学人文精神才能不断的传承和发展。
作为毕业后继续医学教育项目,医学生由学生转变为社会人,一旦进入医院临床岗位同样需要持续接受医学人文教育,而其形式与内容应有别于在校期间;社会学、法学、政治经济学以及核心价值观、职业精神等都应贯穿于由一名普通儿科医生成为儿科医学专家的成长全过程之中。在临床诊疗过程中常常会碰到这样的情形,被评选为最受欢迎医生和护士往往有富有工作激情、善于沟通、眼明手快、性格随和的阳光型员工,而被患者投诉的大都因病情告知不详、工作态度生硬、丢三落四、性格急躁的内向型员工,由于缺乏换位思考、随性行事,有时候还会引发医患矛盾甚至于医疗纠纷、走向法律诉讼程序。
“医术乃仁术”,医生是“仁爱之士”,古希腊医学家希波克拉底称“医术是一切技术中最美和最高尚的”。医生应具备哲学家的全部最好品质,无私、谦虚、高尚、判断力强、知识丰富和不迷信。世界卫生组织90年代曾提出,现代的医生应该是五星级医生,所谓五星级医生是指健康的提供者、医疗的决策者、健康的教育者、心理上的交流者、社区的领导者以及组织的管理者。现代医生除了要有扎实的专业素质和医学技术外,人文修养及哲学理念也是现代医生必备的素质。在某种程度上人文修养甚至比专业素质和医学技术更为重要。作为一名好医生,绝不仅仅是技术的高超,更需要做到重视、尊重患病的人,这就需要医生具备很高的人文素养。
现代医学模式逐渐由“生物医学”向“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转变,其人文社会色彩更加突出。在未来医学人才培养过程中,人文素质教育乃重中之重。只有做到了专业知识丰富、思维清晰、人格高尚,才是一个合格的医生。优秀医生的人文素质可以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其一,较高的人文素质是医生掌握精湛技艺的基础,尤其是在技术创新的年代,更需要医生自觉地用哲学思维把握医学进步的正确方向;其二,较高人文素质是医生理解病人的基础。如果医生理解、关注患者的感受,就能给病人增加信心、希望和力量。患者也会更好地配合治疗,最终达到治愈的目的;其三,较高的人文素质是医生赢得患者信赖的重要前题。
如何提高员工的人文素养需要个体、医院和社会各方支持和保障:一是医院管理要彰显人文特征,医院是医生生存和发展的重要场所,医院管理者要给医生创造适合医生发展的良好环境。近年来,医院对医生都有重学历,重技术,轻人文素质倾向。而医生往往忙于医疗工作,而无暇顾及人文素质的培养。此外,医生对检查设备的过度依赖,淡化了医患之间的人性化接触,对患者重疾病治疗,轻人文关怀,从而损害了医生队伍的整体形象,也使医院可持续发展困难重重。医生人文素质的缺失与医院管理理念和方式有着直接的联系。医院管理首先要真正树立以患者为中心的服务理念,将医院所有能够为患者服务的人性化内容,通过不断创新和完善实施刚性管理,变制度约束为习惯养成,使制度管理体现高层次的人文关怀。同时,医生作为医院员工的核心支柱,需要其全身心地投入工作的同时,还需要医院管理者予以人文关怀。在当前我国医患关系总体比较紧张的大背景下,除了政府应当尽快理顺并制定出妥善合理的医疗体制把医生从患者的对立面拉出外,医院管理者必须把关爱医生作为一种工作方式,这是医院管理的重要基础职责。二是让医生认知提高自身素质的必要性,由于大众对医生的期望值不断提高,有的近乎苛刻,医疗行业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难处境。作为医生应该认知不断提高自身综合素质的必要性,培养高度的责任感和同情心,树立尊重患者、关怀患者的高尚职业道德。树立“以人为本”的价值观和“救死扶伤”的职业观等人文精神理念,注重医学以外的知识学习,注重阅读,培养良好的文学修养。培养自身的写作能力和良好的语言表达能力,培养对音乐、绘画、书法等艺术兴趣,提高综合素质培养。三是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中华人民共和国执业医师法》明确提出“全社会应当尊重医师。医师依法履行职责,受法律保护”。由于受社会大环境的影响,现代商品经济一些社会不良现象的出现,导致医生心理失衡,不愿意热心为病人服务,导致医生人生观价值观发生变化,如果政府对医疗投入多一点,舆论宣传对医生多关心一点、尊重一点,为医生合法执业创造一个良好环境,将会对医生人文素质的提升起到极大的促进作用。
近日获悉为切实解决上海地区儿科就医紧张的问题,更好的满足患病儿童的就医需求,根据上海市政府常务会议纪要(2012-16)精神和上海市卫生局《关于加强本市医疗机构产科和儿科服务能力建设的通知》要求,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儿童医院联合普陀区卫生局及所属的普陀区中心医院、普陀区人民医院、普陀区利群医院、普陀区妇婴保健院率先在上海市成立首家区域儿科联合团队。通过人才、技术、管理输出等形式对普陀区四家医疗机构儿科进行帮扶和指导,开展挂牌服务、同质管理,并实施统一儿科医务人员业务管理、统一诊疗规范、统筹儿科床位使用、统筹人员安排的“两统一、两统筹”模式,从而达到促进纵向医疗资源整合,促进患儿合理分流,缓解儿童就医难;提升区级医疗机构儿科诊疗水平。我想在目前儿科医疗资源紧张的情况下,组建儿科医疗联合团队是公立医院改革环境下的一项新探索,切实体现了公立医院公益性本质。基于目前区域儿科医疗的工作现状,作为全国历史最悠久、医疗技术水平先进的儿童专科医院,如何继续发扬儿科医学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在传授医疗技术的同时对基层儿科医护人员的人文素养教育和引导方面值得思考和实践,进一步提高区域医疗机构儿科整体医疗服务水平,为未来儿童的健康事业贡献力量,义不容辞、任重而道远。
学者小传
黄敏,先后担任上海市儿童医院、上海交通大学附属儿童医院副院长、党委副书记、心内科主任医师、硕士生导师,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儿科系副主任;中华医学会儿科分会第十五届委员会委员,中华医学会儿科分会第十五届心血管学组委员兼秘书,上海医学会儿科分会第八、九届儿科专科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上海医学会儿科学分会第七、八、九届委员及心血管学组副组长,上海市医学会涉外医疗研究会第一届委员会委员,《中华儿科杂志》审稿专家,《临床儿科杂志》常务编委、《中国实用儿科杂志》编委、《中国循证儿科杂志》编委、《儿科药学杂志》编委、《国际儿科学杂志》《中华实用儿科杂志》编委。1984年毕业于交通大学医学院(原上海第二医科大学儿科系),1991年至1992年及1996年至1998年由上海市卫生局选送分别赴日本东京庆应大学病院、横滨市立市民病院研修及日本川崎医科大学留学。
擅长诊治小儿心律失常以及心导管、射频消融技术和心脏电生理技术,作为长期工作在临床第一线的儿科心血管专科医师,对先心病、川崎病、小儿晕厥及风湿热、类风湿病等疾病的诊治积累了丰富经验,承担着本科生、研究生以及住院医生、进修医生和继续教育培训项目授课的教学任务。作为项目负责人承担包括上海市科委基础重点项目、上海市卫生局等局级以上课题10余项,发表论文30余篇,主编及参编《儿科临床新理论与实践》、《小儿心脏病学》《儿童晕厥》等著作。